水渍在桌面蔓延,游向酒精,交融在一起,最终稀释,谁也无法分开,回到最初的状态。
她碰到了。
像在怜惜。
那些丑陋的、溃烂的、永远无法愈合的痕迹。
知道这副表面完好无损的皮囊之下藏着多少腐烂的部分,滋生无数细菌,腐蚀血肉,知道那些行为不仅仅是“习惯”。
是空缺。
她就这么容易全部都看见了,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?恐惧?厌恶?还是那种让他更难受的……怜悯?
“感到痛就要说啊,怎么那么笨!”
“我都打肿了!”
温晚池眉头紧锁,立刻从冰箱冷冻层找来冰袋,再包上毛巾给他敷上。
那是什么?她是在心疼?竟然对他这种烂人露出这种表情?怎么可能啊……
即使是冰冷的刺痛,他似乎也感受不到。
他扭过头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