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陆悬圃和仰春的气质一眼就有别于其他人,所以当他们靠近时,人群自发地为他们腾出点位置来,仰春得以走在最前。
堂下几人跪着,陆望舒一拍惊堂木,狭长的眸子不怒自威。
“他们所言属实?”
被告的掌柜瑟缩着肩膀,抖成筛糠,磕磕绊绊地吐出几字,“小民…小民冤枉啊!”
跪在他身旁的男人当即扬头冲他怒骂道:“你还有脸喊冤?我们被你胁迫,放弃匠籍成为隐户,你许我们印刷的工钱,还说给我们族田耕种,你六我四的分成,因为是族田不需要交税,你还说让利我们几分。结果第二年,我们就被销了户籍,成了黑户,成了死人。”
“传薪坊共七十六户匠人,共三百九十八口人,都被你无耻给骗了!我们不敢出门,不敢进城,怕没有户籍被抓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