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冬凝视着覃成的双眼,那里沉郁暗淡,隐约透着克制的悲切和迷茫。她突然意识到他在向她求助,太多次希望落空,精神上的痛苦无助快将他淹没。
岁数小不记事不认人,反倒是好事。倪冬觉得自己心善了一回,出言宽慰道,你想想,做那丧心事大概率为钱,越小的孩子越好转手,不会到那样让自己白忙活。
她喝了口水,缓缓转着手上的纸杯,倒不必把人往最坏了想,或许覃厉峰只是知道些内情,多问一嘴也没什么要紧。
安慰鼓舞一番,给了人希望念想,送出门去。
倪冬着手整理新到的货,又把店里上下收拾打扫了一通。她拎起小圆桌上那兜脐橙,想到覃成要她收下的说辞:王秀瑛感冒吃着挺好,给她也带一些。
置物架上放着前几日得来的那袋柿子,倪冬随手搁在那,都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