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就像他为了活命,不得不把自己最干净,最珍惜的东西泡进脏水池一样。
令人作呕,却又令人安心。
他对自己想要依赖明朗的心态感到沮丧和不齿,但又绝望地意识到这种渴望不可解,不可控。
他可以残酷地强迫自己反复回想过去,冷漠地观察自己的发病状况,坚决地执行日复一日的治疗训练,但他没法拒绝明朗的陪伴。
早上要去接明朗是江独慎心里唯一的慰藉,他干脆早早起床准备,想着明朗喜欢吃什么早餐,那小子食量大,他得多做些不同的花样,小朋友一定很开心,吃起来肯定又是狼吞虎咽,他还要买喝的,明朗喜欢甜的,也许可以买甜豆浆……
想到这些,男人心中的烦闷得到缓解。
而现在,一切也确实如他所料,明朗发现那两大纸袋的早餐后乐开了花,迫不及待地撕开纸袋,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