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独慎见这年轻人嘴角斜斜勾着一抹笑,痞气得很,像个讨到什么便宜的地痞流氓似的,他无奈地瞪人一眼,扭过头发动汽车,心里却轻轻吁一口气,从清晨起就压抑在心头的烦躁消散许多。
也许是因为要去江家,昨晚他再次噩梦缠身,半夜惊醒时浑身冰凉,但额头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,皮肤是被灼烧的痒疼——但他知道那只是心理因素,他健康状况并没有异常,无论生理上还是精神上,甚至可以说是有生以来状态最好的阶段。
后半夜他无法入睡,以往这种时候他会起来处理工作,或者冷漠到近乎残酷地拿出记录卡,记录自己的症状,并强迫自己做情绪管理训练,但这次他却有些烦躁。
江独慎并不是烦躁自己要去江家,或者自己做了噩梦,而是他要带明朗去江家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