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渡抚掌摇摇头,缓慢地笑起来:“小羽,就算他今天真的砍我,要我命,我能有什么躲避的办法呢。”
说着,他故意冲燕羽衣晃了晃带伤的臂膀。
燕羽衣后脑勺没长眼,不知道计官仪情绪是否平静,左手向后伸,摸到大概是袖口的位置,带有安抚性地扯了扯,而后对严渡道:“就算计官奇死,太鹤楼也并未倒下,可见兄长识人断物的本事仍旧欠缺。”
“如此的挑衅倒显得过于可笑。”
他说这话是压着声的。
“论识人断物,为兄瞧着你才是眼盲心瞎。”
严渡靠近燕羽衣,走到距离他半步的位置,用食指点了点燕羽衣的胸膛,贴心地替他捋平领口末端褶皱的部分。
这个动作太亲密,远远超过燕羽衣的安全界限。
后退容易踩到计官仪,离开又免不了令这两仇家径直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