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药叹了口气,软声下去,端着药碗上前,“二十啷当岁的人了,别叫人看不起,一点挫折就垂头丧气的,连姨太太看见也要小瞧你。快把病养好了,早日到任。哼,说来也好笑,你常说周大人之流不好,难道你只图自己心里松快,就放心将一方百姓交到这种人手上?”
时修接过药碗,瞪了她一眼,“你字也不识几个,这些话却不知跟谁学的。”
“跟老爷学的,怎么了?老爷的话,你敢不听?”说着,向臧志和使了个眼色,待他出去后,坐在凳上哄他,“我去请姨太太来好不好?姨太太来了,你的病就能早些好,就好到衙门去做正经事了。”
时修听她说到西屏,鼻子就有些发酸,一想横竖那案子已经了结了,难道真要永世不见她?只这几日已想她想得病缠绵病榻,要一生一世分离,简直不如把他的心剜去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