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你这般经不得,就不要说什么‘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’的话。”
时修歪着脸道:“你懂什么?若是难在外头,我自然受得起,如今难却难在我自己心里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红药把案盘一声震在桌上,“不管难在别人或难在自己,不过都是坎。你倘或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好,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便是了,难道朝廷里做官的就都是没犯过错的?要是稍有差池就辞官不做了,撇下江山社稷皇帝主子如何?这是往大了说,往小了说,你对得起老爷太太培养你这些年的苦心?就连我们这些在案前替你端茶送水的下人你也对不住!”
红药原是他娘屋里的丫头,正经说起话来时,自有一股尊长的威严,振得时修也没话可说。臧志和见状,暗暗朝红药竖了根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