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南,他就看见在那双痴狂与悲哀参半的眼睛里,更混杂起期冀与绝望交织的矛盾光影来,叫他再分辨不出一二,连带着脾性都变化莫测,有时整日都不言语,有时拉着他说上些完全听不懂的话语。
……
宁穗做了一个梦。
他梦见自己好小好小的时候,只能蹒跚着行走的时候,被交给了一个男人,然后那个男人带他去了很气派的地方,最后他躺上了一个冰冷的木板,面前那人拿着一把刀,就开始脱他的裤子。
罢了,罢了。
他惊觉自己就算是在梦里也能有意识,便叹息着像他过去那样做一样的选择,他穿上代表着一辈子都是奴的衣服,进了宫,跟着老太监,从最苦最累的活一步一步,慢慢做着。在记忆里,许多人从他生命中经过,把自己送进宫里做太监的,没什么印象的母亲,曾经那太苛刻的老太监,洗衣房的浣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