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可知,我父临死前对我说过什么?”先贤掸带着人,将右谷蠡王逼到了河水边。
“他告诉我,当年之所以让位给狐鹿姑,是因为狐鹿姑比他更适合做单于。确实,狐鹿姑单于带着诸王在郅居水边战胜了汉军,擒李广利,洗刷了漠北之战的耻辱。”
“此外还有一个原因。”
“我父不希望单于庭出现夺位的内斗,陷入内乱纷争,强胡能在大汉逼压下缓过气来,不容易啊。”
“他临终前告诫我,往后不管受多少委屈,不管狐鹿姑是否遵守诺言,我的刀,只能对准汉人,不能对准胡人。哪怕有一天被逼无奈降汉,去做个没权势的安乐降王即可,万不能为其所用,反过来对付自己的族人。”
先贤掸抽出箭,搭在右谷蠡王送他的弓上,叹息道:“叔父,你若是直接降了汉使该多好。千不该万不该,听信汉使欺诈,非要回王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