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走入,目光扫过一张张悲愤而年轻的脸庞,沉默了片刻,才沉声开口,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沉重:“消息,大家都知道了。”
“今日之痛,乃国殇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,“痛斥羸兵,理所应当。但诸位同学,愤怒之后,更需深思。”
他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仿佛在看那片沦陷的、遥远的黑土地。
“为何敢有‘不抵抗’之令?为何寇敢如此猖獗?皆因国势孱弱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!”他猛地转身,目光锐利如电,“空有热血,而无钢枪;空有悲愤,而无国力!此乃我等今日泣血锥心之根源!”
他的话如同烈火烹油。
“然,”他话锋一转,声音里注入一股坚定的力量,“亡羊补牢,犹未为晚。诸位今日之悲愤,切不可止于口舌之快,更不可随时间淡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