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他们总说要放到二手市场卖掉,结果谁都想不起来去做。
但很快她又推翻了这个念头。因为那也不是“她自己的床”,那背后,有他的影子。
而她的房间,她暂时回不去。
她说服不了自己走进去。每次需要用浴室时都必须紧闭着双眼不看向那张床。
不是怕,而是本能地拒绝回到那个“出事的场所”。
沉时安却没有逼她。
他没有像从前那样说软话,没有追问,更没有试图道歉或解释。
他甚至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沉得住气。
这反而让她更加无力。
要是他大声争吵,甚至再次出手,她还有力气反驳、喊叫、推开他、撕破这层彼此都在维持的假象。
可他不。
他只是坐在餐桌那头看文件,有时抬头扫她一眼,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翻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