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审视着陈然,那双灰紫色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,显得有些刺眼。
过了几秒,沉柯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的轻蔑。
“原来狗也知道要挑个舒服的窝。也好,我不喜欢我的宠物在被使用的时候,还因为别的事情分心。”
他竟然真的从她身上起来了。沉柯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走向门口的控制器,将卧室的主灯关闭,只留下床头一盏光线暧昧的落地灯。
整个房间瞬间被笼罩在一片昏黄的、如同蜂蜜般黏稠的光影里。这让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,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。
陈然趁着这个间隙,飞快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。
她蜷缩起身体,试图从这片刻的抽离中汲取一丝力量。后颈的伤口和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属于沉柯的信息素,都在提醒她——这不是梦。
她必须清醒,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