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男生脚步一顿,忽然又大声笑了,还说:“你真有意思。”
杨今没有回话,他把头埋得很低,伸脚,用力踩碎了一片枯叶。
冬天怎么有点儿热呢。
后来就安静了,他们不再说话,只有脚步声。
路灯昏暗得只能照亮非常有限的一点地面,连他们并排走在一起的影子都看不到。
杨今感到失落。
他不知道男生手臂上的伤是否要紧,不知道男生住哪里,不知道男生的名字,不知道男生为什么要救他——男生一定听到了他被那些人叫“兔子”。
或许他应当对救命恩人好一点,比如再次询问伤势,比如邀请他到家里喝一杯他爸从澳门带回来的可可粉,抑或是送他到医院把玉岩屋那些伤痕妥善处理好。
妥善。
可杨今似乎总学不会这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