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到以后的人生再也不会充斥着他,因果就觉得这十多年来的暗恋很可笑。
她逃走了,但又被他抓住了手,说如果不抓着她,她走丢了没办法和她妈妈交代。
他的照顾笼罩了她所有的童年乃至现在,没人会对一个受了欺负挡在她面前的家伙不心生爱慕,更何况是分不清感情的年岁。现在分清了,却又好像更分不清了。
只是想起忠难,浑然之间,好像恨已经远大于爱,尽管这全出自于她卑劣的嫉妒心。
相对无言到放学,他们仍然要走在同一条路上,一前一后,影子被夕阳扯得长,一轮换一轮的。
她戴着耳机听歌,嘴里不自觉哼着小调,把所有人的声音都屏蔽在外,包括他的呼喊。她盯着地上随着脚步而拉长的影子,好像只有在这里才能和他齐平,于是她自顾自玩起了踩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