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我让知蝉去给你母亲安排个落脚处,往后就近你也好......”岁岁的话还未说完,就感受到安康伏在她肩上摇了摇头。
“殿下不必特意为了奴才去照拂奴才的家人,奴才命贱,实在不配。”安康松开禁锢岁岁的双臂,掌心拂去面上的泪,就连哭腔都勉力压下,垂首退开一步。
岁岁得了自由,转过身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笼罩得一切都似带上了孤寂落寞之感。
安康瞧着,实在可怜,就跟自己当年第一次叫他时的感觉一样,勾起了岁岁对许多陈年旧事的回忆,也让她心底酸软起来。
岁岁叹息着抬起手,面容上是柔和的怜悯,“安康,”岁岁抚摸着他的面庞,触手是冰凉湿润,“我说过的,你跟着我,往后谁都不能说你命贱。”
安康被岁岁双手捧起脸,与她四目相对。入眼的,皆是对方眼中唯有自己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