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岁岁就感受到环抱着自己的那具身躯竟然隐隐颤动,不大会儿,她又听到压抑到极致的啜泣声。
原来安康真的在哭。
岁岁意外地想着。
“你哭什么?”岁岁生硬的试图改变自己疾言厉色,身体也不那么紧绷,耳边听着安康细微又不断的隐忍哭声,最终松了手,抬起一只手抚摸上他的发顶说:“别哭了,到底什么事?谁欺负你了,我让阿尔努桑给你揍他去。”
安康暗哑着嗓子道:“今日,奴才的母亲从乡下进京,来找奴才,说奴才的兄长同弟弟,一并在水灾里,没了。”
“......”岁岁微张着嘴,很是没想到。
一来,是没想到安康是收到如此噩耗,二来,则是没想到,安康竟然,还有家人在世,毕竟这么些年来,从未听他提起过。
“既是这般,节哀顺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