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,现在你们一个个骂我卖国贼,且看百年后,大东亚共荣实现,史书上会写谁是救国功臣,谁又是千古罪人。”
女孩被掐得脸色发青,她一边咳嗽,一边睨着这人的癫狂模样:暴起青筋、扭曲面容、抽搐嘴角,堂堂法学博士一国高官,和市井无赖也没什么两样。
她知道,越是心里有鬼的人,才越喜欢大吼大叫虚张声势。
意识一点点往下沉,鲍思平还在说着什么,她却已经听不到了,眼前像蒙上层白雾,但奇怪的是,此刻她也感觉不到恐惧了。
也许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,也许缺氧的眩晕麻痹了神经,又也许是濒死前的清明,眼前走马灯般浮现出许多画面来。
是码头上,父亲回国前的道别,“阿琬,记住,无论到哪里,人都要活的有骨气”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