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窗里透出的烛光远远儿照上去,显得他棱角分明的脸,一半在暖黄的光晕里,一半在冷寒的月光中。
她吃了一惊,却下意识直了直身子,冷不丁和即墨浔的视线相撞。
他漆黑的眼睛闪了闪,薄薄的红唇向着她弯了个正好的弧度。
他也不语,只远远瞧着她,不自觉中朝她笑了笑,叫她心跳漏跳一拍似的,转而急促,血液微沸。
那边儿程夫人问她:“外头怎么了?”
稚陵一慌乱,匆忙收回视线,向程夫人笑了笑:“没什么,是夜里栖在檐上的鸟儿。”
这话倒被即墨浔给听得一清二楚。
程夫人瞧着时辰,笑说:“哎哟,时辰也不早了,一说起话就说不完。娘娘也该歇息了。”
等送了程绣母女两人离去,稚陵忙要转去后廊,在廊边月光晶莹处,恰撞上了转角过来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