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停了,乌云中竟破出一勾月,月色朦胧,稚陵终于睡着了。
她这一夜没有做那个噩梦,一觉到了天亮。
今日是个雪霁初晴的天气。
她伸了个懒腰,走到菱花窗前,原以为要看到即墨浔在院中练剑,却空空如也。
她奇怪着,转又想到恐怕是因为伤了手,所以他没有练剑。
怎知她下楼时,碰见钟宴坐在花厅里拾掇早饭。
他还告诉她,即墨浔已经走了,说是紧急公务要他处理,所以三更半夜把他又给叫过来。
稚陵一愣——即墨浔到底还是没有告诉她,他为什么千里迢迢来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