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陵胡思乱想好一阵,蜡烛的光焰一晃,她回了神,见白面小太监已经准备好了回信的纸笔,即墨浔拉她在书案前,他坐在太师椅上,却拉着她也坐在他怀中,稚陵立即要挣扎起身,怎知他按下她,只佯装正经说:“稚陵,正事要紧。”
什么正事?!稚陵忖度,他这倒像是她想歪了,郁郁地提了笔,蘸了墨,说:“你念,我来写。”
即墨浔语速很慢,等她写完一句,看上一眼,才继续说下一句。回信么,自然要回答信上所问,所以他先跟即墨煌说,他很好,没有事云云。稚陵写字的手一顿,笑出声,即墨浔说:“在笑什么?”
稚陵说:“他那时也是这么写的。果然是亲父子。”
即墨浔轻咳一声,接着念,便是说,煌儿不必担心,你娘已经回心转意了,今年会回京跟我们一起过除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