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上一通电话打进来的时候,他已经被眼泪模糊了视线,没来得及看清号码,刚接通说了一声:“喂,您好。”那边就直接挂断了。
十五分钟以后,门铃响了起来。
陈靳舟刚洗完脸,仰头站在冰箱前,用冰袋冰敷眼睛,听到门铃声才走了出去。从玄关处拿了个新的口罩戴上。
一打开门,就看到蒋浔之提着一塑料袋的药,苦大仇深地站在门口,跟自己欠了他八百万似的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陈靳舟现在说话费劲,鼻子也不通气,声音闷闷的。
“听声音以为你要死了。”蒋浔之脸色阴沉。
蒋浔之知道陈靳舟猫毛过敏,但没想到隔了几年会变得这么严重。
高中的时候研学游,老师带他们去天文馆,周边卖咖啡的店家养了一只猫,当时蒋浔之抱在怀里逗陈靳舟,结果那个下午对方就一直在打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