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十几年里,燕羽衣这个名字属于者是你,有什么可抱怨。”
“京城再险,有雪山可怖吗,有无人之境的泥沼残忍吗。你能靠先师与幕僚的智慧游刃有余,凭借兵权权倾朝野,带着陛下的信任,私下口耳相传‘诏令’。”
“但我没有,我得戴着伪装拼命。燕羽衣,你醉卧软塌的时候,是我,是我在雪水里滚,在尸坑打滚。”
燕羽衣手指点了心脏:“我的命,永远都是燕羽衣的影子,这副身躯注定为国捐躯,现在与我提委屈。”
“你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。”
“下蛊,中毒都无所谓。”
燕羽衣此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。
他终于不再认为自己与兄长是对照临镜的关系,这个男人明明有自己的面目,狰狞,残忍,带着乃至于天上地下杀神阎罗加起来,都比不过的血腥。
他有感情吗?
有,他怨恨所有人,恨不得整个天下陪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