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疯了,可我精神备受折磨的时候你在哪呢?”
男人摊开手,略微有些无奈:“应付老臣,唇枪舌剑,朝中刀光剑影,回府也不得安生。被族中耆老利用,强忍着恶心替他们办事,堂堂护国将军,竟成了那群老东西赚得钵满盆满的工具。”
“但我面对你的时候,还是得装出一副稳重体贴的兄长的样子。”他的掌中血有大半蹭在燕羽衣侧脸,乍一看像是燕羽衣受伤。严钦垂着受伤的那只手,肩膀耷拉,腰也不是素日趾高气昂般挺拔。
他像个失去一切,流浪于天地的灵魂。
燕羽衣双手支撑着膝盖,耳旁是严渡的自我争辩,脑海中属于自己的那个声音愈演愈烈,喧嚣逐渐盖过严渡的歇斯底里。
他抬起头,盯着严渡唇齿苦涩:“只有你苦么。”
“严渡?我该叫你兄长还是燕羽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