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过去,他手里攥着一只黄色的圆珠笔,把她整个手刺在地板上,因果虽然对生死无观念但是对肉体疼痛的观念又过于敏感,视觉的冲击大过于痛觉本身,她的声音都扭曲嘶哑了起来,一直像婴儿不会说话那样的“啊、啊、啊”。
“疼吗?”他的声音从上面落下来,羽毛一样的,慢慢地落在她耳边。
因果抬头,梦里还长长的头发乱成一团,发丝和血凝在一起,她用一种看蠢货的眼神瞪着他,但他只是单膝跪地下来,用手去堵上了还在喷血的颈部创口,另一只手摸着她满是血的脸,像小孩子涂鸦一样用手指画出一个肉色的爱心。
“我也很疼的,因果。”他一脸无奈。
她忍着疼想把笔从手里拔出来,但是太痛了,只能一边哭一边——哭,哭到他像小时候(可现在就是小时候)那样经受不住她的眼泪,捏着她的手,指甲嫩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