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因为太过清楚自己在做梦下手无比地果断,甚至快到拔出来的瞬间还要刺第二下,当即被抓上了手腕,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折碎的声音咔哒一响,因果手里的玻璃碎片跌在地上二次碎裂,她喊着“疼”,但他脖子上的血喷涌出来溅得她视线一片猩红,裙子上、脸上、睫毛上都是他的血,就是眨眼睛都好像在水下睁目,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因果挣扎之余想用另一只手去摸残余的玻璃碎片,她现在对生死根本毫无观念,对他人的生死更无观念,她只是想醒过来,这里对于她来说像是第十叁层地狱。
但她都没能摸到碎片,那摸索的手就突遭穿刺,从手背直接穿过每一根神经纤维肌肉组织,皮穿皮,像是一整个被钉在了地板上,疼痛一触即发,她用眼泪洗清了血红的视线,把他那张依旧平静如死的脸完完整整地照在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