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晦暗沉凝,她不知道他的注视里带着什么判定,但她下午那般不合时宜地叨扰了他的工作,自然是该道句歉的。
关于下午为什么要出现在市心公园,乔卿其实记得清楚。她不是为了司然去的,为的是季子文。她想再看一看周予淮新欢的样子。
去年深秋,正是《子文说》办得如火如荼的时候。季子文采访国际传媒业巨头布扎集团的执行董事周予淮。就是这样,他们二人认识了。
那时候乔卿和周予淮早已貌合神离,不住在一城,生活鲜有交集。他对外的说法,是乔卿身体欠佳,一直在新郡养病。
但他对司然说的却是:“她无可救药。我总有一天会死在她手里。”
乔卿的病情的确一天比一天重,五彩斑斓的精神类药片铺在桌上、吞进胃里。她每日醒着的时间,都在一片混沌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