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半年前周予淮出事,司然变了许多,又像是根本没有变。只有与他最熟悉的人能隐约捕捉到蛛丝马迹。他的生活照旧继续,却又像是永远停在了那个冬天。他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,却又不知抛下过往,接下来该去哪里。
回切斯特岛的路上,乔卿坐在后座右侧,一直没有说话。霓虹光影在她脸上掠过,像是照在电影院的白色荧幕上,白的仍然是白,黑的仍然是黑。
“找我什么事?”司然开口。她几乎从不主动找他,下午寻到布扎来,该是有她的原因。
闻声,乔卿向左转过头,静静地望进他的眼睛,却又不像是在看他,而是想从他眼里,瞧见另一个人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低头避开他的视线,声音很轻,望着前座椅背发呆,“一时想不起来了。”
司然注视她两秒,转开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