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”低若蚊吟的声音响起，黎西睫毛颤颤低下眼眸，干巴巴说，“我，我没有过朋友。”
沈霂远顿住，眉头微微皱起: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意思？”
黎西抿紧唇，眼眶泛红:“真的，我没有骗人，从小到大，大家都，都不愿意理我，也不和我说话。”
沈霂远表情变得古怪，他看着眼眶泛红，一副可怜小狗样的男人，意识到眼前这人真的在说朋友的事。
胸口升起的那股无名之火颓然地灭了，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奈感，最后他才吐出一句话，“你是笨蛋吗？”
黎西愣住，湿润的水汽瞬间漫上圆润的眼睛，他慌忙低下脑袋，略带苦涩道:“可，可能也因为我很笨吧，没有人愿意和一个笨蛋交朋友。”
“啧，md，”沈霂远彻底放弃地靠到座椅背上，扯松领带，拧紧眉头道，“行吧，我允许你和邢慕高胥他们交朋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