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从战场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,太多人死在他手上,有侵略者,也有相同血脉的同胞。他也经历过太多离别,斗争时长子长女都先后离他而去,白发人送黑发人,但他连一滴眼泪都不能流。命运推着他走到这里,神性不是与生俱来,而是后天被赋予的,他先站到了那个位置才被赋予使命和责任,而非带着使命走向那里。好与不好,他已经尽力,是非功过,留与后人评说。
曾鼎力支持的老领导与一号争斗不止,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他已经老了,不想再站队,只希望能全身而退。
任博平过完年就三十六周岁,已不似几年前那般张扬,说得好听是稳重了,说得不好听,是他大概已经清醒地意识到,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权力,谁能站在塔尖一辈子?即便是梁兆阳恐怕都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