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东京,往往是他坐在那把椅子上等着别人来求他调查,而现在竟反了过来,岸信昭显然对这客居他乡不得不看人脸色的姿态不甚习惯。
过了好几秒,男人才极不情愿地把头往下压了压,那幅度小得几乎算不上鞠躬。
君舍审视着他们这副收敛姿态,好一会儿,才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,纡尊降贵般吐出一个词:
“Sp?ter mal.(再说吧)。”
比上次的“当然”再敷衍了一个度。
这句话呀轻飘飘的,没有任何分量,也未曾承诺任何事,仅仅算得上一个结束对话的休止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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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车上,几人相顾无言。
轿车在香榭丽舍大道上行驶,窗外凯旋门、罗浮宫、远处埃菲尔铁塔次第掠过,可这些巴黎地标全然无法牵动岸信昭的注意力。
男人紧锁着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