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肌肤过于细嫩,裴寂到底是娇养长大的,即便从徐州来京城投奔她的路上受了苦,归根结底,也是只娇气的家养猫儿。
春猎场时,只是他分神,撞在她的身后,额角就渐渐浮现出了一小片儿红,眼眸也跟着湿润起来。
沈元柔从没见过哪家公子像他一样娇气,可回想先前种种,裴寂说的也没有错,是她太娇惯裴寂了,这会儿才惯坏了他。
沈元柔毫不怀疑,倘若她的指腹落在裴寂的颈子上,稍稍用力,便会落下一个红印子,裴寂就会委屈地湿着眼睛看她。
“……陛下,莫要再同我说这样的话了。”沈元柔当即回绝。
她不知道温崇明怎么会借着如此荒谬的话题,与她展开这样的谬论。
所以,待沈元柔回到府上,见到曲水时,便问:“裴寂呢?”
“家主,公子喝醉了,曲水实在劝不住,您去看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