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热的空气在颊边染上胭脂色的浅晕,卧蚕略暗于肤色,像哭过一样透出红黄。平日妖媚的眼睛显得可怜。睡时的他更看不出年龄,宛然少年。温柔像化在微苦酒液里的杏仁糖,不知怎样的甜是恰到好处。
昨夜她们在电话里聊了很久,真正的睡眠时间不足六小时。看他睡觉,她也有点犯困。
她将椅子搬到他身旁,趴在办公桌上睡。
一闭眼困意又消失了,夜里躺到床上也经常这样。
好无聊。干什么呢?
她随手拿了个板夹和纸笔,坐在一旁画他。
才勾好身体的轮廓,要添细节,却发现铅笔磨在纸上的声响比外面的噪声更吵。
小钟怕将他吵醒,只好又看起期中考试前雨然被他上课收走的黄书。照道理现在他不教了,“赃物”早就可以拿回去,但雨然好像完全忘了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