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时蹙眉,喉结滚动间,那句“怎的碰不得了”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玉栀早摸透他的脾性,相处这么久了,也懂得与之周旋,她指尖虚虚点在他肩头伤处,柔声劝道,“爷肩上的伤再沾水恐要感染,不若让奴婢回屋给您上药,耽搁了反倒不好。”
想想也是,肩上这点伤确实算不得什么。他唤她来,说是问罪,实则不过是想瞧她蹙眉心疼的模样,想听她软着声儿劝自己爱惜身子。于是便点了点头。
......
房内烛火轻晃,映得纱帐透亮。
玉栀指尖蘸了药膏,轻轻点在他肩头的伤处。他倒吸一口气,眉头紧蹙,故意嘶声道:“疼…”
玉栀瞥他一眼,手上力道不减,反而故意加重几分,这回是真疼了,见他额间渗汗,便戏弄道,“爷平日威风八面的,怎的如今不过被女子抓挠几下,就娇气得跟个闺阁小姐似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