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厅布置了吗?”白马兰从地上拾起梅垣的礼服裙,抖了抖,随手搭上屏风。
“等您的示下。”德尔卡门深谙与老板交涉时的语言艺术。
“你去问一下图坦臣,我记得爸爸留了几只花觚,看放哪儿了,去植物房里切点竹柏、绣球松一类的插上。把上次大小姐送的茶叶拿出来,我记得她还送了四只羊脂玉瓷的厚胎禅定杯,跟鹅绒白的石瓢壶是一套,也摆上。”白马兰思忖片刻,考虑到文宜她们小两口难得吵架,决定给祁教授找点儿事情干,于是道“现有的都撤了,换几套古董家具。”
“是,教母。我明白了。”
“祁教授还生气呢吗?”白马兰不得不这么问,尽管文宜看起来很强势、很主动,占据着优势地位,但祁庸才是真正能主导走向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