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她也很受用梅垣那无关紧要且可爱的胡闹。打一顿得了。她决定学习梅垣的生活方式。
梅垣给浴缸放水时,她在卧室里踱步,四下打量。住过来没几天,梅垣把这里布置得很有他个人的情韵,鲜切的雪柳枝在装饰灯下投射出斑驳的阴影,琉璃花瓶的光斑深深浅浅,落地窗玻璃前摆放六扇屏,垂落的帷幔搭在横逸的玉兰花枝前。妆台正对着窗,阳光落在首饰架上,他的珠宝琳琅满目,折射出柔和冷艳的火彩。那枚‘爱神遗产’是他最心爱的装饰,放在最醒目的位置,刻面密集,虹光迸射,现代工艺与自然的博弈。
“教母。”德尔卡门敲响房门,送来中午的菜单。白马兰大致扫了一眼便递还回去,复又叮嘱一遍道“文大小姐不吃生的,祁教授既不吃鱼,也不吃生的。”
“明白。”德尔卡门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