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他这里得到过一些快乐,一些甜蜜,但那都是建立在谎言与仇恨之上的虚妄,摇摇欲坠的,比这暖冬水边的薄冰还要脆弱。
她已经承受不了了。
可任子铮还要她承受。
“昭昭,我可能确实是个不太通事理的人,感情方面也比较迟钝。”他还在努力维持着冷静,“但我还没傻到虚情和假意都分不清的地步好么。”
“不是假意。不完全是。”她看着他,目光空洞,“养只仓鼠养两年都能养出感情来呢,何况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,这么多年,你对我来说,至少肯定不是个路人。”
仓鼠……路人……从任子铮的那张脸上,她能读出他被这两个词刺到了。
她听到从自己唇间发出的声音,冷酷得吓人:“任子铮,我们就到此为止,好好做兄妹吧,这样对谁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