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如此,也没关系,我们就这样过完一生好了。”
裴行之满腔的怒火经过一番折腾后,早已化成深深的疲惫,因而纵是怀里的人一声不吭,他也丝毫不生气。
慕汐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,只知道她被梦魇惊醒时,天光已然大亮。
薄薄一层金光穿过窗扉细细碎碎地洒在鲛纱帐外的各个角落,她一摸旁边的软枕,冰凉的触感刹那间透过指腹渗进身子的每一处。
裴行之不知何时离开的。
昨晚的动静太过响亮,守在外头的宫娥也几近是一夜无眠,早膳也是按裴行之的吩咐备下,瞧见王妃起身,又忙伺候她洗漱。
整个过程,气氛莫名地诡异。
明明传闻中,淮州王和王妃恩爱两不疑,怎的听昨儿的动静,却是那般奇怪?
那两宫娥虽疑惑,却也不敢多问,更不敢向谁打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