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云宗不可信,问剑谷不可信,道修不可信,妖族不可信……放眼天下,竟然举目无亲。
无人看他,无人怜他,无人爱他。
分明活着,割开手腕就是温热的鲜血,抚摸胸腔能感受到剧烈心跳,会痛,会哭,会喊会叫,却仿佛一缕幽魂,空空荡荡飘于世间。
这种几近消失的虚无感令他无比难受,所以他选择闭上双眼,用任务者们被迫的虚情假意聊作慰藉。
他软弱地扮演着任务者们心中希望的那个角色,想要获得些许关注,以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。
可那些建立在欺骗上的关注,就像一粒细小的冰珠,融化蒸干在皲裂的废土上,只会在稍纵即逝的满足后带来更大的空虚。
然后为了填补空虚,继续无所不用其极地去夺得关注,周而反复,恶性循环。
魔骂他像一条狗,殊不知他其实很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