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仔细一想,恐怕并不是他给她的酒里有问题,否则,他筹谋的事情,怎么会在最紧要关头突然放弃?
但无论怎样,即墨浔是越来越危险了。
稚陵陷在自己的思绪里,也不知是冷水泡久了还是什么,这清明没一会儿的脑子,又渐渐犯迷糊。
这会儿身子发烫,但不是先前那般似火焚身汗如雨下的滋味,稚陵凭借这样多年身体病弱的经验能断定,她现在是单纯的——发烧了。
宫娥们搀扶她到床上躺着歇息,稚陵提不起力气下床走动,所余无几的力气,只好用来努力睁眼,不让自己睡过去,免得人事不知,连发生什么也不清楚。
她模模糊糊中,看到有一道玄衣颀长的身影,一步一步向她走来。
隔着莲粉色重重叠叠的帷帐,兼头晕眼花,她看得不清楚,只见他半坐在床沿,缓缓伸过手,握住了她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,握得很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