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她低声道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什么?”梅垣向前膝行一步,枕着白马兰的大腿,声音轻如自语,“人有心看月,月无心照人。你明不明白?”
她摇头。
不明白。那些凝练的诗性、叙情的冲动,她总是不明白。
就像祁教授说的那样,人类理性的脆弱促生了酒神的滥情与放浪,人类是可贵的,是区别于动物的,即使大夜弥天,人类也仍会在绝境里舞蹈,在崩溃时举杯。
追求刺激是她习以为常的恶习,那使得忠诚与爱变得好似天方夜谭,可是对梅垣来说却不是这样。她忠诚得不绝对,并不等于绝对不忠诚呐,三分之一的爱是爱,百分之一的爱也是爱——不知道她是什么星座的,没准儿她这个星座就这样。
他爱教母的财富与权柄是无从辩驳的事实,可他仍然是个自主的灵魂,是他扑到白马兰身边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