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麦愣在原地,根本不敢想象刚才那样的声音是她发出的。
但当少年再次卷土重来跃跃欲试时,她却倏地回过神来,一把狼狈地推开他的手,整个人缩着坐在沙发一角,清咳一声,颤着声回绝:“不,不用了。我觉得再涂下去,伤口都愈合了。”
怕他不信,还要坚持,程麦克服羞耻,看着他那双沉沉的黑眸,一字一顿认真强调:“真的!”
池砚依旧安静地坐在地毯上,没说话,只是看她几秒后眼皮忽地懒懒耷下,沉默着抽过茶几上的纸巾一根根擦着手指。
很正常的动作,被他做起来除了赏心悦目以外,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因素作祟,哪怕刚才什么都没干,却给他增加了一层“事后”的慵懒情涩感。
她受不了这样暧昧到可以让人缺氧的氛围,滑到地上拉过最近的一个纸箱子,转移话题:“这个箱子是不是还没收拾?我帮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