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瓶身上挂满细密的水珠,正沿着瓶身滑落,滴在地毯上,洇开一小块深色。
他眼睛黑沉沉的,像两口古井,就那么直勾勾、面无表情地盯着沙发上纠缠的两人。
平静得吓人,没有惊慌,没有好奇,也没有这个年纪男孩该有的羞赧。
还没等沉峤恼羞成怒地开口喝骂,少年先皱起了眉。
“记得清理干净,好脏。”
说完,他便转身,消失在楼梯转角。
从那以后,每当对上沉翯那双眼睛,沉峤总觉得不自在,好像自己的心思,连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欲望,都被剥得干干净净,无所遁形。
沉翯似乎并未察觉沉峤的走神,目光只在楼上书房紧闭的门上停留了一秒,便收了回来。
沉峤清了清嗓子,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,随手搁在茶几上,“回来得正好,刚开的酒,要不要来一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