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柔抬手,指腹蹭过他有些湿润的眼尾:“那既然知晓,为何还要生气呢?”
她一直觉得裴寂是个懂事的孩子。
前世他总是懂事得叫人心疼,不仅为她将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,还主动要求,揽下了府上偶尔的宴席安排、人情往来。
每当她问起,裴寂就说,不想看她那么累。
他总是在为她分担,就算自己有个什么事,也不想她担心。
所以这次究竟是为何,因为太饿了,等她太久了吗?
“可义母没有让月痕姐姐来告诉我,我等了很久,都以为,以为你不要我了……”
沈元柔同他拉进了距离:“不会的,好孩子。”
她温热的掌心贴在裴寂的面颊上,声音低柔地安抚他:“怎么突然就变成小委屈精了?”
裴寂先前不会等她的,今日如此反常。
沈元柔还是觉得,他兴许是听旁人说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