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衣单手撑着额角,手指拂过碍事的宽大袖口,面色略显苍白,但胜在心情不错,喝了酒白里透红。
“将燕寄情的牌位送去兄长那里,那东西摆在家里瘆得慌。”燕羽衣吩咐道。
况且,那场火中无辜死去的人需要真相。
他眼神暗了暗,捏着酒杯的手指逐渐收紧:“还有,将近年府中的各项收入列个单子来,三日后我要看。”
府里大小事务由管家与严钦商量着来,燕羽衣从来不管收入账目,各项开支每月也都草草浏览一眼便了事。
严钦瞥了眼站在廊下,等候在外的药童,再看屋里这位动也不动,明明已经看到人,却仍装作没瞧见的主。
他不由得劝道:“主子,该喝还是得喝,良药苦口。”
“这良给你要不要。”燕羽衣强忍翻白眼的冲动。
冰块融化,剩半桶水在那晃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