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,又仿佛什么都看在眼里。于是他可以想,也许她上午说的那句关于“女朋友”的话,并不是随口一提。那语气里分明藏着些不动声色的界定,像某种尚未说破的占有。这种可能性,为他撑起了一整个下午的愉快心情。
她应该生气的。他喜欢她因为自己生气的样子。像小时候一样,一着急就话多,说得又快又急,连呼吸都跟不上思绪。她生气的时候反而最真诚,情绪毫无遮掩地往外冒。他听她讲,讲那些他明知道但仍装作不知道的事。她说话时,眼里隐着光,语气却像擦亮的火柴。他知道自己不该喜欢她这个样子的。
如果这列车可以一直开下去就好了。
吃年夜饭时,果不其然,林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,嗓子也开始发疼。妈妈语气里带着点责备:“叫你穿那么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