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色笔帽刻着她的名字,笔尖流畅,每一次落笔都像是有人握着她的手在写。
她忽然起身拉开抽屉,把那支笔塞进最下层的盒子,然后站在书房中央,盯着墙壁发了十几分钟的呆。
夜色越来越深,楼下只剩厨房传来收拾碗盘的声音。她转身去了卧室,关灯,洗漱,钻进被窝,动作一气呵成。
可灯一关,寂静一落下,她就听见了心跳声。过分清晰的、砰砰作响的、不属于她的镇定节奏。
她睁着眼,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,眼眶渐渐湿了。
不是大哭,是那种无声涌出的泪水,从眼角缓慢滑进鬓发里。她没有擦,就那么静静地躺着,让自己体会这一切。
过了一会儿,她起身打开梳妆台的抽屉,取出那张婚礼请柬盯着看了许久,最后轻声说了句:“你早知道我会哭吧。”
没人回答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