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点上的檀香似乎都没散去,纠缠不清地旋绕在房内每一处。
他点的时候,分明注意着用量。
苻缭反而被熏得清醒些,看着奚吝俭坐在床沿。
待苻缭反应过来,也跟着上前时,奚吝俭已经把裈袴拉起。
右腿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,宽而长地砍在他如同石膏般硬朗平滑的肢体上。
苻缭不禁屏息。
奚吝俭失笑。
“不是这个。”他指了指,“箭怎么能造成这样的伤势?”
苻缭这才反应过来,顺着奚吝俭指的方向去看,才在那条大伤痕下发现了一条浅浅的,几乎要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的细小伤痕。
苻缭的紧张情绪顿时灰飞烟灭。
“你也有这样的时候?”奚吝俭眼底蓄着几分愉悦。
“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啊。”苻缭佯怒。
故意皱起的眉头教奚吝俭的眼眸在他身上迅速动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