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清醒到能阻止自己本能地喊痛。
父亲痛苦的呢喃在她心里激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,这种感觉并非刚刚产生的,而是潜藏许多。大概在君临丝绸街,她亲眼目睹艾德·史塔克大人,临冬城主兼首相之手,像被狮群困住的野狼、又被刺穿右腿时就埋下了。
换完药、扎上绷带,并将干净的夹板石膏固定好后,阿波罗妮娅蹲下,一只一只地脱下奈德的鞋,皮靴里面积了水,羊毛袜湿透了。
她的指尖碰了下他浮肿的脚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。
动作轻柔地把父亲扶到床上,阿波罗妮娅一件件脱掉他的衣物——皮革马褂,亚麻衬衣,黑色马裤,衬裤……突然间她停了下来,将鼻尖贴近他赤裸的身体。没有斗篷、皮革、亚麻和雨雾的遮盖,艾德大人闻起来好臭,汗臭、分泌物味、马臊味和尿骚味混合在一起。她情不自禁地微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