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需要一个挡雨的屋檐、温暖的火炉以及能躺下放松的床褥,否则他可能到达不了了。
权衡过后,她果断地调转马头,朝向客栈。
一开始阿波罗妮娅还担心自己剩下的钱不够住店,好在一楼的最后一个房间“只要两银鹿,毕竟说实话,那间窗户朝着马厩,可能有人会嫌吵、嫌臭……包一顿晚餐,有肉汤、面包和酒,但别错过时间。”店主老板这样说。
房间在走廊的尽头,低矮而积尘,但床褥收拾得很干净,还有一条迭起来的毛毯。阿波罗妮娅把意识模糊的父亲放在椅子上,卷起他宽松的马裤,拆下石膏、绷带,检查伤口的情况,腐疮似乎没有进一步扩散,那么也许父亲发高热的缘故并非发炎,而是虚弱与淋雨。她小心谨慎地为他清洗伤口,时刻关注父亲的表情,他半昏迷过去了,仍然偶有一点儿恍惚的意识,